“有一位小姐过来了,”他轻快地说,“看在上帝的份上,别碍事。回家去——躲起来——不管怎么样立刻给我消失!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和一堆脏兮兮的小孩待在一起。”
他的哥哥姐姐们的确脏兮兮的,因为,早些时候,还是婴儿的小羊羔把很多土洒在了他们身上。不过长大后的小羊羔的声音听起来如此专横——正如简事后所说的那样——他们不得不退到花园的后面,让他留着自己的小胡须,穿着他那身法兰绒外套,独自去见那位从前面骑自行车过来的小姐。
那家的女主人走了出来,那位年轻的小姐跟她说话——当她经过小羊羔身边时他抬了抬帽子——虽然他们躲在猪食桶旁边的角落里支起耳朵仔细听,可孩子们还是听不见她说了什么。他们觉得这“很公平”,正如罗伯特所说,“谁让可怜的小羊羔成那样了呢。”
当小羊羔用非常礼貌的声音说话时,他们都听得很清楚。
“车胎被扎了洞?”他说,“我能帮忙吗?如果你同意的话——”
一阵压抑的笑声从猪食桶后面传出来——长大后的小羊羔(或叫德弗罗)愤怒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。
“你真好。”那位小姐看着小羊羔说。她看起来很害羞,但,正如男孩子们说的,一点也不轻浮。
“哦,可是,”西里尔躲在猪食桶后面嘀咕,“我还以为他今天补车胎已经补够了呢——但愿她知道他实际上只是个麻烦愚蠢的小婴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