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生这种惆怅,还让她无法有任何的表露,不敢在元统等人面前暴露了太多的情绪。
打来洗澡水之后,好月将整个身子都埋在了浴桶当中……已快六月的井水依旧十分清凉!可这清凉感,却又让她想起了昨夜那温热的鲜血。
从浴桶当中慌乱的冒出了头来,好月瞧着这陌生的房间里,拿手摸了摸脸上的水痕。
不能想了,不能想了,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的,莫怪她狠心……
倘若换个角度而言,她是战败者,只怕对方也并不会好的哪儿去。
这般一想,她这才稍稍的好过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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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安城并没有扬州那番安静,那留在丰州的军队方才一路回至了安城当中……而此时,在那偌大的练武场上,众将士已经喝起了这场庆功宴。
喝完今夜的庆功宴,明日他们就得启程,再将周边几个失守的县郡给收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