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生型,比如王志纲工作室即是。野生智库最可悲之处,就是必须先解决水草问题,先要养活自己,做的项目从微观到微观。野生智库要看老板脸色行事,老板要什么,老板要刺刀见红、立竿见影、吹糠见米。老板的钱不好挣,有的在野经济学家,在策划费中甚至包括了发布会上人民大会堂、牵线约见京官等内容,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挣到大钱。
王志纲工作室是被逼出来的。原本的打算是让导弹上刺刀,可老板说我是茶叶蛋、手榴弹,太高的东西不要。这就逼得我们必需从微观介入,先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。我们帮助不少农民老板成就为亿万富翁,而我们获得的地位是从中超脱出来,让老板按工作室的规矩办事。
我们从微观介入,回到中观,最后开始关注宏观。宏观智库研究谁来买单?在中国这是个尴尬的问题。这要求你必须从微观介入,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,然后再走向宏观。中观层面,一般都是被逼得无路可走时地方政府才会来找我们,比如云南“彩云之南”项目的研究。我们一无背景,二无关系,找上门的项目通常都是濒临绝境的项目。
王志纲工作室既是公司又不是公司。是公司,因为我们必须先养活自己;不是公司,因为我们把眼光瞄着中观和宏观。如果做公司只为了赚钱,我们早就和地产商捆绑在一起赚上大钱了。国家还没有让我们做宏观,这里有体制问题。等到那一天来临,我肯定,那些圈养智库都不是我的竞争对手。我对此充满信心。权威不是自封的,是刺刀见红打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