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摆满了图稿的桌子空了许多,再过几天他就要离开大理,飞去另一座城市。其实她并不抱希望,但还是想尝试一下,不想自己后悔。
这天下午,他完成了公共区最后一幅小墙绘,那是一支零上十九度的温度计,他画在了进门最显眼的位置。
在来“零上十九度”工作前,他曾问过亓茉的父母,为什么要给青旅取名“零上十九度”。亓茉的父母告诉他,这个名字是亓茉取的,因为零上十九度是一个人体适宜的温度,不冷也不热。她希望这家青旅带给大家的就是这种舒适的感觉。
谭也没有立即回复亓茉,而是忽然问她:“你是几号开学?”
亓茉答:“9月2号。”
谭也点了一下头,然后才说:“我的下个项目已经确定下来了。”
“你已经买好机票了?”
谭也再度点头:“这周末,打算先回一趟成都,再去新项目地址。”
亓茉勉强笑了笑,没什么心思问他下一个项目到底在哪里,她环顾他整个房间:“哦,对了,你还没有报价格给我。”
谭也漫不经心:“什么价格?”
“就是公共区墙绘的价格啊,你今天全部完工了,按理我现在就应该结算,”亓茉笑容戏谑,“啊,你忘了啊……那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谭也笑了笑:“我收费很贵。”
亓茉肉痛,但她还是咬着牙逞强:“没关系,你直接说价格吧,我付得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