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其实早在昨儿半夜,北堂黎便已收到边疆送来的第一手战报,夹带着萧索的一封亲笔信,情况不容乐观。
褚帝此时召见,并非刻意刁难,而是不得已为之。
今晨启程之时,北堂黎已在马车上向白鹿茗透露过,褚帝恐怕会再次急召。
不过他也让她不必忧心,褚帝之意,一则是为召集御医为他再行诊断,确认腿疾一事。
二则,便是为了同他商讨边境战事,如今前线战况吃紧,形势逼人,他也的确需要进宫一趟。
而关乎腿疾这方面,前两日,千里及的赵先生已为他做过处理,将“腿疾”恢复至“原貌”,应付那群御医,倒是有九成的把握。
北堂黎捏了捏白鹿茗的手心,理了理她的衣肩,柔声道:“别忘了你身后是晔王府。”
白鹿茗笑看了他一眼,两人心意相通,根本无需言语。
白鹿茗眼露讥笑:果然如你所料,每次到了这种节骨眼上,皇帝总要把你拦截过去。
北堂黎凝神安抚:我尽量快点回来。
他其实还想说“我相信你一个人也可以。”
可终究还是别开了眼,他希望她能,但又有些不愿她那么快就独当一面。
这样的情绪矛盾,难以言明,可他的鹿儿却没有他的那般担忧,她面容笃定,并且早已做好了所有规划,只待戏幕拉开。
很快,闻风牵了两匹骏马过来,北堂黎在他的助力下翻身上马,临行时,又深深望了白鹿茗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