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永嘉公主又叹道:“先夫和皇兄,乃是从小的总角之交。先夫成年之后,跟随皇兄南征北战,战功赫赫。大魏朝能有今日,先夫也有一份汗马功劳。故此才被皇兄册封为越国公。
可惜先夫当年在战场之上,几度身受重伤。虽然后来都勉强熬了过去,却已经伤了根本。以至于英年早逝。若非如此,现如今的所谓十二干城当中,理应有先夫一席之地才对。”
程立点点头,劝道:“死者已矣,殿下也不必太过伤心。一切终归都会过去,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。”
永嘉公主默然不语,只是用力抓紧了拳头。她是这样用力,以至于手指关节都已经发白,手背上道道青筋,隐约可见。
程立也不说话,只是慢慢把一杯热茶喝完。轻轻放下茶杯。这才道:“殿下……”
永嘉公主突然抬起头来,咬牙切齿道:“那个小贼,我恨不得杀了他!”
程立皱了皱眉,道:“什么?妳……”
永嘉公主再次打断了程立的话,恨恨道:“先夫曾经在战场上受伤,损及肾水。所以我们成亲之后,一直都没能生下子嗣。后来先夫病重,他家里人硬是抱来一个小孩,要我替先夫认了他做养子。我虽不愿,可是想着有这个养子的话,日后先夫也不至于断了香火。所以便勉强答应了。可万万没想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