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颂提着她那个小型的斜挎包到厕所，有点想吐，她在厕所里呕了半天也没能吐出来，浓郁的烟味让她胸口闷得更厉害了点儿。
她趁着现在意识还算清醒，拿出手机拨通了裴梓言的电话。
凌晨一点。
裴梓言都快睡着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，他困得眼皮都掀不开，摸着拿到手机看都没看一样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不到一分钟，电话又拨了过来。
裴梓言这回睁开眼睛看了下，是顾颂打过来的。
上划接听，他还没说话，就听到对面顾颂小猫似的软糯声音：“裴梓言。”
还夹杂着点蹦迪音乐声音。
“嗯。”裴梓言顶着睡意应了一声，“怎么了？”
顾颂没忍住又呕了两声，“我，我有点醉了，你能过来接我吗？不能的话……”
她本来想这么晚了，他不来也很正常，为自己都想好后路了，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梓言打断。
“在哪？”裴梓瞌睡渐渐褪去。
顾颂报了一个地名，还说了她在梦幻。
裴梓言一把掀开被子起身，他穿着条浅灰色的系带睡袍，走到衣帽间的镜子前，然后把手机开了免提丢在台子上，一边穿衣服一边说：“别乱跑。”
顾颂从卫生间出来就和徐浩然说她要先走了，徐浩然非要说送她，怎么说都不回去。
夜里气温下降，白天下过雨，地面还是湿的，这一带都是娱乐场所，深夜灯火璀璨。